“我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, 她突然间就捧着我的脸, 说你长得好帅, 你知不知道?是真的长得好帅, 你知不知道? 我一听,哇哦,顿悟了, 意识到她是对的, 我相信了她!” 当仁科“没羞没臊”的说出上面这段话时,桌子另一侧的罗永浩已经忍不住发出少女般的扑哧一笑。 大家好,我是剧综碎碎念的两两啊。 本文为《五条人之仁科 × 罗永浩!近五个小时的变态超长对谈!》课代表笔记文字整理版的第三部分,前面的部分可以戳这里。她突然捧着我的脸说,你好帅!五条人之仁科 × 罗永浩五小时访谈笔记(一)她突然捧着我的脸说,你好帅!五条人之仁科 × 罗永浩五小时访谈笔记(二) 本文以下的对谈内容均归纳整理自罗永浩的播客《罗永浩的十字路口》第四期。本期的题目叫《五条人之仁科 × 罗永浩!近五个小时的变态超长对谈!》,有纯音频的播客版,也有线上视频,感兴趣的建议搜索观看。 注意,本文并不是简单的原话复制,原视频长达5小时,笔者这里精选了较为有趣和有价值的内容,但可以保证了两人想表达的意思没有做任何曲解。两两自己加入的内容会特别标注出来。18 关于土味美学 老罗:你们第一张专辑并没有搞那些土味美学的那些东西,看不出来你们那些塑料袋啊,拖鞋呀什么那些。 仁科:我觉得那些是从《广东姑娘》之后,三张专辑之后,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,我也不想去划分它,但事实上好像也是这么回事。 老罗:你们后边搞那个土味美学的时候,是有意识的这么做的,还是就觉得好玩就弄上去了? 仁科:我们做的时候是没有想过“接下来我们规划一下搞土味美学”这种,只是从比如《广东姑娘》《梦幻丽莎发廊》,还有《故事会》这三张专辑,他有意无意的确实有,特别是《梦幻丽莎发廊》。然后那段时间,接触当代艺术,在广州,还有比如我对杀马特文化也是感兴趣的,因为我住在城中村,我接触到的不是杀马特,也是与杀马特同样命运的那种感觉的人。因为你在城中村的话,比如你走路走着,你看到那个塑料桶,叠几个塑料桶,各种颜色挺好看的,还有就是塑料袋就不用说了,无处不在,而且当时拿塑料袋去打包粥啊,打包饭啊,打包可乐。 老罗:但是我觉得这个事好玩在于他从商业上都是特别对的,但你们那个时候有考虑到商业性、市场定位或者鲜明的个人风格啊什么的吗?还是自然做着做着觉得好玩,就成就了这么一个体系? 仁科:我觉得都是自然做的,绝对没有市场定位,我告诉你其中一个小故事,你就知道我们没有市场定位。(两两:得嘞,故事会又开始了。)你想想,第一张专辑出来拿了年度致敬奖,也拿了民谣大奖;第二张专辑也拿了好多个大奖,到了广东姑娘也拿了台湾的一个奖,那个奖还有10万奖金的。但我记得《广东姑娘》发行了有一段时间了,突然间我一身上一分钱都没有,那天我意识到一分钱都没有,然后我就拿个手风琴,走到家楼下,去那个江南西地铁口,我拉手风琴。我想让别人扔点钱嘛,因为我突然间没一分钱都没有,所以我应该不是规划的吧,如果规划的话,不至于。 老罗:我对土味美学这个感触比较深,是因为在我长大的时候,你那些什么破拖鞋呀,破塑料袋啊,破那些玩意儿,包括那种特别恶俗的发廊啊,什么那一整套东西,都是我这辈子在年轻时候百分之百经历过的,而且我对他们的记忆就是土、恶俗,然后伴随着我那个时候贫穷的那些记忆,都是这种感受。但是等到你把它系统性地组织到唱片,甚至是内容,还有视觉符号,甚至是还有一些周边T恤这些弄完了以后,我就突然意识到这些。你知道就是这个美学的这个历史上,有很多东西其实是意外形成的。比如说我们人类在早期的时候,绝对不会把一些破旧的、掉了漆的、乱糟糟的、有残缺的,当成是美学的东西,他一开始都是整洁的,好看的,鲜艳的,然后随着长期使用呢,这些东西开始变得破破烂烂,然后这个时候大家第一反应,本来是要赶紧给它刮掉,重新补个漆。但是这个东西积累多了以后,大家突然有一天发现,这个残破的东西有一种自然的美感,于是从美学上这个才产生了,他一开始不是设计出来的。我从接触你们的东西以来,就发现这个被系统性的整合到一个小的美学体系,然后有了这个之后,我再看你们那些东西,就突然产生了很奇怪的,就挺喜欢这套东西的,产生了这种荒谬的感觉。这个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对吧? 仁科:我非要说的话,因为你说到审美嘛,我试着说一下,因为我也是个美术生,我也接触当代艺术,或者我也看过一些作品。其实我在欣赏艺术时,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,因为审美是一种概念嘛,比如举个例子,对模特上的审美,以前比如你有雀斑可能要遮掉,但有一个摄影师他非常的喜欢雀斑,他就把这个观念给转了啊,又变成美学,它是一种建构。 它是真,它不是一种策略,如果它是一种策略,放在真之后是没问题的。比如说我接触的空气里面,就是这个塑料味,我在城中村走的时候,那很多塑料水桶,我又不是在曼哈顿,或者在巴黎,很多咖啡味,它不是,而且那个塑料袋装的麻辣烫,各种空气中就这种塑料。而且真的有一个叫蒙娜丽莎发廊,而且确实有一些发廊是非常暖光的,而且有一段时间我在海丰的时候,我有一段时间一放学就去发廊,我回忆里面有这个东西。这个塑料美学它是自己长出来的,它不是我插上去的。我们聊到这,可能要牵扯到那个塑料袋那个logo,当时我们要上乐夏的时候,知道这是一个电视节目,但我们还没有乐队logo。我觉得这个logo一定要酷。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样,但我就觉得一定要酷,请了三个设计师设计了30多个都不对。胡子之前给我们巡演设计过一张海报,用了一个塑料袋飘起来,底下是几个工人,然后这个塑料袋就又有点像太阳。我后来就想起那个海报,我说我们为什么不拿这个当logo呢,后面就用了这个塑料袋。 老罗:结果特别牛,这个跟你们的整个东西是浑然一体的。 19 关于海丰话歌曲 老罗:第一张专辑里的歌,有多少是一起写的,有多少是分别写的? 仁科:早年其实海丰话的歌很多是阿茂写的,我只写了一首海丰话歌,到了《一些风景》就稍微多一点。因为最早我们都用普通话写歌。但是阿茂后面受台湾民谣影响,海丰话接近闽南语,他有一些发音可能有一些差异,就像四川普通话和普通话的区别。 老罗:我这里还有很多好奇的,当时你们要做一个海丰话的专辑,他们公司竟然同意了? 仁科:他们是没有公司,因为我们搞了个公司,搞了一个叫刀马旦的厂牌。他就想出我们专辑,而且那个人就有品位,他就认为这个东西好,就海丰话也没问题。 老罗:第二张专辑开始大部分是普通话了? 仁科:其实是第三张,第二张普通话可能一半都没有,每一张其实基本上都有一些海丰的歌,但这个比例就少了。接下来要发的这个新专辑,也有两首是海丰话的歌曲。 老罗:我看那个录像的时候,你们很多歌下边已经能万人大合唱了,那感觉非常好,搞原创音乐的走到这步是很不容易的,他不像流行音乐的很常见,动不动万人卡拉OK,其实在看着那个录像是很感动的。但是我也发现一些滑稽的,你们有时候好像也很嗨,就这样还做一些手势让大家一起唱,但是你讲普通话的时候,这样我就觉得很正常,有一些海丰话的歌,你这样的时候下边跟不了,我就感觉这俩家伙是不是嗨糊涂了。 20 关于livehouse趣事 老罗:你们做了五条人之后得了奖,在小范围还没有大众层面高度认可后,这个时期你们巡演做的多吗? 仁科:不好意思,我等一下回答,说这个问题的时候,我还有点离题。本来今天我有两个方式的,我本来是罗永浩今天的采访给你虚构一个,另外一个五条人从头到尾,但是我没忍住,还是真情流露了。 老罗:当然,那个可以搞一次,我们俩搞一个像行为艺术似的,就故意咱俩就胡说八道,这可以搞一场,今天咱们还是按真的来。 仁科:好,没有大型演出,都是live house演出,而且那一年代的live house跟现在也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现在live house非常好,国际标准设备一流,我们那时候去live house的话,每一场调音调不调的出来都是未知数,而且很多很荒唐的。有一次,一个主办方很热情请我们吃饭,但是他只有热情,他没有调音技术人员,没有调音师,后面就是阿茂在那里唱歌,我在那里调;然后我唱歌,阿茂调,而且是个咖啡馆。问题是我们根本就不会调,但是我们就硬着头皮一个一个试。还有一次更酷的,就是PA跟MONITOR是一个通道,MONITA就是我听的反送, PA就是对观众听的外放。正常是不太一样的对,然后是一体的,观众要听到大声,我们耳朵聋了,我们要听得舒服,观众不过瘾。还有很搞笑的,还有一个特别有一次我们在一个酒吧演出,那个酒吧很酷,酷到什么程度,他那个舞台是钢管舞舞台,它是个圆形的,中间立着个钢管。 老罗:那你这个性格不就冲上去跳了? 仁科:哈哈,我不会跳吧。然后唱歌,唱着唱着,我发现不对,你就会感觉那个声音坍塌,这好奇怪啊,我以为音箱烧了,但是那个演出已经演出了一半了,后面就很难受。演出结束之后我就去看,你知道吗,他那个调音台旁边有个插头,我一看到那个插头我就崩溃了,有个客人把音箱的插头拔了,充电头给手机充电。我一看,你手机充满了, 他说是,我演出也完了。还有一些更搞笑的,我们在贵州一个酒吧,那个live house也算是有灯光的。 老罗:有灯光,这要求真低。 仁科:对,演出着,我在想这个灯光,已经过了三首歌了,为什么还不换啊,至少换个颜色啊,反正就是思考这个问题,演出的过程中都走神了。有些高级的每首歌结束完灯光会暗一下再起来,这个很奢侈,但至少就是你过了几首,好歹换一下会好一点吧。我后面才知道那个酒吧只有一个人,调音,调灯光,检票全是他。 老罗:年轻时条件多恶劣的都去过啊,棉花胡同里那个江湖酒吧,第一次去我都崩溃了,那个时候就满屋子男女老少都有,所有人都在抽烟。你根本看不到那个舞台上的人,他舞台不用放干冰什么的,就全是烟。然后我受不了烟味儿,一个两小时的演出,看完出来这个肺要缓一个礼拜以上。 21 关于我们对谁歌唱 老罗:你们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你歌唱的是那些特别市井和平民的东西,结果一开始喜欢关注你们的,其实都不是你们描写那个阶层,都是城市精英啊和知识分子,这个你们当时是怎么想的? 仁科:说句良心话,一点困扰都没有,但是这个问题一直在,你不是第一个提出来的,当然我好像之前也回答过。我举两个例子,其中一个例子是在南京,当时演出后是我鼓手跟我说的,,演出完之后,鼓手就看到有一个人到后面大家离场时候,剩下一个人,他拿了两袋那种麻袋,里面电饭煲都有,还有一个水桶挑着出去。然后我那个熟手看了就帮他出去,还打车,然后跟他聊了一下,发现他是来南京打工的,他就喜欢五条人嗯, 他就他就他就一直听,他就想着听一场五条人的演出。刚刚好他要离开南京了,他混不下去,房退了,他马上看完我们,去火车站待一夜,然后第二天的火车回老家,那我不管大众是怎么样的,至少他那一刻是非常具体的。另一个例子也是巡演,贝斯手去一个发廊里面洗头,贝斯手对自己形象要求挺高的,然后弄完之后,那个发廊妹子跟他聊,他看这个发廊妹有点不高兴,有点忧伤,就问忧伤的原因。然后那个发廊妹问这个贝斯手,他说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《梦幻丽莎发廊》,但是我这个贝斯手他自己没有承认是这个乐队的贝斯手。 老罗:为什么呢,怕对方坚持要打折吗? 仁科:哈哈,我就告诉他应该邀请她来看我们演出。 两两评:老罗提到的这个艺术家描写底层人民生活,但底层人民并非他们作品的受众的话题,是文艺圈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,两两个人觉得是无病呻吟,篇幅有限,这里就不展开讲了。 22 关于贝斯手笑话 老罗:哎等会,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?贝斯手对自己形象头发要求挺高,感觉话里有话啊。大家一般开玩笑,不是说老说贝斯手特别不重要吗,他乐队里最没有存在感的,他为什么还要去做个发型,你是这个意思吗? 仁科:哈哈哈,确实有这种刻板印象。关于贝斯的要不要再讲一个也是很多年前某个乐队的八卦吗?不说是哪个乐队啊,那个乐队演出,当时贝斯手没来,这个时候只有鼓手跟主唱,然后那个主唱就叫他女朋友。女朋友根本不会弹吉他,何况贝斯,他说没关系,你只要上台拿着这里,跟着鼓点做动作,随着律动,但是你更多的时候是要背对观众或者侧向观众,然后就行了。然后他们就演了一场很精彩的朋克摇滚,没有穿帮。 老罗:没有穿帮,那贝斯是哪来的,是预录的音轨吗? 仁科:不是,就没有贝斯。 老罗:结果观众也没听出来? 仁科:你知道我们乐队出到第三张专辑都没有贝斯。 23 关于和父亲的关系 老罗:你父亲后边后边境况好一些吗? 仁科:一直不太好,我不知道怎么说,他有他自己的一套非常不接地的一套世界观。我有一次是这样的,我说我回去我就跟我妈跟我爸说,我们来聊聊小时候的捷胜,就是我们生活那个地方。我妈跟我聊的很好,我爸意思是说聊这干嘛,就坏的不能说,要聊就聊一些好的建设性的。我想问他童年或者青年,他都以一套官方,而且这套官方还不是真正的官方的奇怪逻辑,一种非常让人不舒服的。我说算了,别说了,当我没问过,就当我没问过,喝茶吧,然后我就走开。就是我唯一要跟他走心的那一次。对,还有一次。就是因为他们一直对我都有愧疚,因为他总觉得我很聪明,但是没送我去读大学。这个是很后来的事,因为总觉得我回去穿的脏兮兮的,但那是摇滚嘛对吧,他不知道那是一种美学,结果一回去他就他就突然间给我买了衣服,就小镇里面的连锁的,就是那种polo衫。我一看我第一句话说在哪里买的,我说能不能退,有没有小票,他说有,我说我们去退吧,我就跟他唯一又走心的一次,就是我跟他从家里走回去,然后我跟她说,以后不要再给我买衣服了。 老罗:那这个事儿你办的很曹丹,是吧,他他他他他那么不会表达情意的人,跟你表达一次情意,你还给他退了。 仁科:但我跟他一起退,我是处理的很温和,我跟他聊天从家里到那个店。我还去跟他解释,我告诉他对这个很好,但是我不会穿,后面我是退了换了一条牛仔裤。然后回来他就跟我说了,他说有内疚的嘛。 两两评:仁科和父亲这个是很典型的东亚父子关系,而且仁科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,我们能从他身上瞥见他所口中拧巴的父亲的某些特质。人总是活着活着就活成了父母的样子。 24 关于参加乐队的夏天 老罗:参加《乐队的夏天》,你跟媒体聊的已经很多了,所以我就是简单说一下,不会展开去聊,比如说当时去参加那个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? 仁科:其实我们当时之前拒绝了很多电视邀约,有很多音综,但是统一我们就把它拒绝掉,因为阿茂也没想上。后面到了疫情,我是处于另外一种状态,就想离开一下这个地方。当时阿茂还是依然不参加,然后给阿茂打了两个小时电话劝他。我的意思就是说,其实我也不是说我们要去参加,我说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,给不给面子对吧? 老罗:情感讹诈。 仁科:类似吧,哪怕去待几天,换个环境,憋坏了。然后他后来聊完,隔了几个小时就跟我说好,所以他还是给了我一个面子。 老罗:情感讹诈成功,他给面子的时候,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起来了。 仁科:但是那时候人会是这样的,比如我劝了你两个小时,我脸都不要了,你现在隔了几个小时给我回一个去。哈哈哈,对吧,老子才不想去,就有一种逆反。后面就是他们那个马东,他那个节目来找的时候,其实我就一个的不是特别配合,在聊的过程中,说得很狂,而且有一些东西碰到一些问题是故意在挑衅的。比如他问我们五件重要的事情,我说很有,五件重要的事,乐队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出了第一张专辑,第二重要的是出了第二张,第三件重要的出了第三张,我一个一个说,他们都僵在那里,就诸如此类。我那时候还是那种处于一种逆反心态,就是那种阿茂你不想参加,难道我就……你明白吧? 老罗:明白,所以你录制的时候那个瞎胡闹的,也有跟那个逆反心理一脉相承的吗?比如说人家灯光什么都设计好了,你就不唱安排好的歌。 仁科:这不是故意的,我和阿茂演过这么多场,我们对每个地方都有一种判断,就像我刚才说长出来的感觉。我认为那一下就应该唱这首,其实我们两首歌都排了嘛。我跟阿茂经常争吵的,就我认为应该这首歌开场,他意见不同,会商量。然后当天演出,其实我们是倒数第二个还是最后一个,我忘了,已经是录了十几个小时。其实已经很累很疲了,观众都感觉挺无聊的。然后我当时就在想,我觉得我只是来透气的嘛,我就肯定是一轮游, 我怎么都是淘汰的,后面就我就唱一首自己喜欢的嘛。但是当时确实没有拿捏好,而且上台之前有两个人劝我,阿茂跟我说,世杰一直在劝,这是如果你弄的话,他可能会丢工作。阿茂也说,就我们就这样就配合他们弄完就行了,我没有说要跟他们作对,我就真的那一下,我觉得就是得这首歌,我就“生”出来了嘛。反正当时至少那一刻,我觉得整个乐队是在心在那里的,就是乐队我感觉到是开心的,一演完之后,鼓手,贝斯手,吉他手,包括阿茂都很开心,开心做了这个决定。后面我们虽然被淘汰,但很开心,因为我们有状态就都对了。我当时是这么想的,我如果演了那首歌演的不好也被淘汰,我回去还要跟这帮乐队一起搞音乐,然后我选了这首的话,大家一起死得痛快,然后回去还高高兴兴的。 老罗:但没想到全国人民都痛快了。未完待续,预定明天会更新,感兴趣可以关注起来。文:两两图:来源网络#五条人#觉得文章不错,请关注我们吧。我们会持续给您带来干货内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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